七彩王八

【蔡真×郭兆雄】高岭之花

电影《风再起时》 

蔡真(杜鹃)×郭兆雄(吴卓羲)🚙

不考虑角色历史人物的真实背景

磊乐不友好设定⚠️


汽车缓缓驶离跛豪家的别墅,蔡真的心情低落,她自知跛豪妻子的话虽不中听,倒也是干脆利落的指出了她现在的被动地位。而对话间刻意提及的那个名字,又牵动着她的思绪再次想到了那个人——远在台湾的郭兆雄。

  

她能意识到自己当前岌岌可危的婚姻,儿子名字中的“念瑜”二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一切付出就像个自以为是的笑话。蔡真缓缓摇下车窗,弹指间烟灰随风散落,凉风扑在脸上,就像是现实带给她的响亮巴掌,让这份沉重的心情更显凉薄。

  

一封信笺飘洋过海,还有一封沿途北上,台湾的郭兆雄和上海断联已久的父亲一前一后收到了这份来自香港的问候。

  

映入眼帘是蔡真娟秀的字迹。郭兆雄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而后把玩着这份精致的信笺,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典雅俊美的脸。

  

男人的本性驱使着他觊觎一切美丽的事物并渴望着占为己有,蔡真则以其知性的优雅和沉稳,颠覆了郭兆雄周遭莺莺燕燕的性||缘格局,并在他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占据着一席之地。

  

正因如此,堂堂14K的龙头才愿意在她的授意下代为处理着那些深埋地底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总能利落的帮她解决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在满足蔡真需求的同时,也填补了自己内心深埋已久的隐晦欲|望。

  

依稀记得她上次来台湾谢他,一身优雅的旗袍装束曼妙多姿,在帮派骨干的注目下玉|足轻移的朝自己走来,是何等的优雅迷人,就如同摄人心魄的妖精。

  

玲珑淑女、媚态横生。这个画面一直定格在郭兆雄脑海里,再想起内心则燃起几股无名之火,恨不得当场就狠狠的要||了她。

  

恬不知耻的恶|劣性格迫使着郭兆雄不断激发着下|流|的原始|幻想,想要从那个女人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奖励,就像野兽般自私贪|婪且不知餍足。

  

如今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件,更是将他心中原已被距离抚平的海面再次搅起了波涛汹涌的巨浪——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

  

磊乐对蔡真的不忠尚在意料之内,从第一次交锋开始,郭兆雄便能预感到磊乐浪|荡|不羁的性格;而哄骗资本家小姐下嫁,不择手段的向上爬,软玉温香、三|妻|四|妾,倒也是每个男人都曾做过的春秋大梦,只不过磊乐的美梦成真,而其他人却只能远远觊觎。

  

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浪费,让郭兆雄对蔡真的感情在男女欲|望之外,又陡然生出一丝怜爱与恻隐。

  

还记得在婚礼上第一次见她,她身穿红色秀禾的身影就像蛇一样往他的心里直钻。他注视着蔡真最后的耀眼,看着这个资本家的漂亮小姐步入婚姻的牢笼,洗手给另外一个男人做羹汤,当贤内助,怀孕生子、操持家务,到头来还要被磊乐这个烂|人背叛。

  

思索间,郭兆雄忿忿的皱起了眉头,随手点上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意识到这会是蔡真最艰难的时刻,纵然爱意迸发让他想要展示自己的慷慨,但于泥沼中摸爬滚打的算计也告诫着自己,可以借此机会来置换狮子大开口的交易。

  

现在是蔡真有求于他。

  

从容的提笔回信,盘踞在台湾多年,早已带领14K立稳脚跟的郭兆雄早就不是那个从香港落魄迁离、任人拿捏的后生。势力的|扩|张|伴随着野心的膨胀,他早已不满足于蔡真只是那朵高高在上的凌霄花——与其任外界传言四起,倒不如一语成谶来得痛快。

  

那个叫做小燕的女人死在了一个湿冷的雨夜。

  

风俗场所的领班被手下摁着凄惨的跪在地上,被迫接受着磊乐雷霆般的暴怒斥责,却也只能颤抖着给出意外身故的解释。

  

磊乐无论如何也难以置信,小燕居然还在背地里给早年认识的恩客提供|服|务。那人似有黑道背景,在醉酒后双方产生争执,失手伤人后便留下小燕冰冷的|尸|身|仓皇出逃。

  

纵然这一切或许只是真凶设定的极具迷惑性的障眼法,只可惜磊乐永远也无法窥得背后的真相。

  

悲痛欲绝的他一心扑在自己豢|养的金丝雀身上,或许通过这件事他会意识到小燕和小瑜的本质差别,但内心对于往昔记忆和替身幻想的偏执还是让他拗着劲儿的不肯承认。

  

发疯似的赶走了所有人,磊乐难以抑制的伏在尸体上失声痛哭。

  

过往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磊乐已然分不清记忆里出现的究竟是小瑜还是小燕,只知道身影重叠,朦胧的夜晚记忆交错,留下的只有点滴温情和无尽的悲感伤怀。

  

恍惚间磊乐寻着小燕已然冰冷的手,牵着她点燃记忆的引线——还记得她就是这样在床|第间妩|媚的抽着烟草,对着自己呵气|如|兰。

  

顺着这份妖艳的幻影蛊惑,他放任自流于欢情的追忆间,不自觉的就把烟嘴往口中送。大|烟麻痹了紧绷着的神经,他贪婪的|吞|吐着伤及性命的烟雾,渴求在毒|物的迷蒙里达成与残酷现实的精神脱节,短暂抚慰着内心无与伦比的阵痛。

  

很快,磊乐耽于情||色、吸食大烟的事情随着他的轰然病倒而在黑|白|两道流传开来。一时间港城的各路势力虎视眈眈,南江广使手腕才维稳了震荡的局势,蔡真则借口南下替磊乐打理海外的生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此行的目的地之一便是台湾,这既是生意,更是交易后利益报酬的送达。

  

郭兆雄一早就派人来接,行驶在台北道上的车水马龙之中,蔡真的心情远比上一次来此要更复杂。

  

不知不觉间,手中的帕子已然扭成一团,她当然不希望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局促。

  

尽管在收到回信后她最初是震惊于郭兆雄的狂妄,但衡量再三仍是接下了这份一举两得的交易——对于这个男人的垂涎,向来敏锐的蔡真早就了然于胸。

  

高傲如蔡真,她自恃美貌,却也一向不屑于用美色达成自己的任何目的,但如今夫婿情薄、外室逼宫,岁月蹉跎之间终是将她仅剩的爱意消耗殆尽。蔡真心如死灰,思索再三最终妥协于郭兆雄提出的交易条件,更何况对方确也是将来退路中不错的选择。

  

汽车的驾驶速度很快,转眼便来到了这座隐秘的私宅,蔡真身着一身青绿色的旗袍,在仆人的指引下袅娜娉婷的行走在婉转的回廊间。

  

如意襟、水滴领、高开叉,会是郭兆雄喜欢的风格。

  

山水相逢、故人重见,远瞧着男人坐在正厅宽敞的叠席之上,一如上次在台湾相见时的场景,只不过此刻唯有二人而已。

  

蔡真脱了鞋子缓步款款向他走去,心中想说的话百转千回,也会思索着要不要主动解开自己领口的压襟。她的羞|赧被郭兆雄尽收眼底,心头不禁春|风|一动,几多关于她的畅想如投石入水般撩起阵阵涟漪。

  

他主动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成年人的交易向来直接,不需要过多的寒暄,只消此刻沉醉便好。

  

郭兆雄清楚明白这段情|缘|中蕴含着几多利用与算计,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的近况,磊乐病重、南江掌权、肥B忠心、严洪作乱,港城的情况并不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多少。

  

“港城怕是就要变了天了……”蔡真没兴趣听对方感慨系之的时局分析,她只觉得难耐,便主动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啪嗒”一声,胸前的玉质压襟掉在了地上。

  

(这里有车,见回礼)


蔡真选择留在台湾稍作休整,却仍不忘远程俯瞰着港城风云的诸多变化。与此同时还密切联系着南洋的诸多生意伙伴,就连断联已久的亲生娘家也派来了人,代父亲传递着长久以来未能对女儿宣之于口的关切思念。

  

磊乐中毒颇深,仍在重症病房上输着氧,医生传来的消息一天坏过一天,这对于自己探长夫人地位而言算不得好事,却也强过过往的诸多利用与凌辱。

  

钱赚多少才算完呢?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长久混迹于利欲熏心的腐|败|圈子里,难保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横祸暗算。

  

短短几日,蔡真久未感受到如此轻松的时刻,郭兆雄自然也陪在她的身边,食|髓|知味,二人维系着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这已然超脱了交易的范畴,属于各取所需的情||致||欢||愉。

  

启航,返程。英国人不需要一个自身难保的探长,手底下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跛豪则借机划取着更大的涉黑范围。南江精明且做事一贯体面,表面上仍尊奉着探长的地位,探望问候的同时送进白花花的钞票。

  

还记得他曾在豪宅的阳台间绅士的替她点烟,就在蔡真推测他是否也想借机谋划点什么的时候,南江却好言劝她想开。

  

“过去的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

  

蔡真淡然一笑,烟雾从朱唇中飘散而出。她其实早就看开了,权力、金钱与爱情,奉献、牺牲和妥协,她都曾渴望过,追求过,甚至坚定的执行过,可到头来也不过是薄情的负心与背叛。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唯有人心而已。

  

过身,发丧。已是一年之后,港城的权力格局实现了平稳的交接过渡。在这段孤寂的日子里,探长的豪宅就像是一个精心编制的牢笼,将她的身体困束在这里,但那颗心却随着倘佯天空的信鸽逐渐飞远。

  

“我终于自由了。”离开港城的那日,蔡真带着改换新名的儿子最后一次回望生活数年已久、承载着无限记忆的探长豪宅,内心悲怮几度翻涌,却苦涩的挤不出一滴泪来。

  

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南下的路上特意经过台湾,几番云|雨,再续温|存,意料之内的必当是郭兆雄的挽留。

  

“我不想步小燕的后尘,各种意义上的。”蔡真笑得坦然,说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头,“杀|人|弑|夫,我们之间可并不光彩。”

  

郭兆雄怨忿于这个女人的无情,却也佩服着她的独立和果敢。在她的谋划下,蔡父一早就把上海的万贯家财和产业生计转向南洋。他没有理由,也稍逊资本,是无法把她束在自己身边,让她堂堂正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就这样随风而散了吗?

  

时隔多年,郭兆雄仍保留着那日她留下的玉质压襟,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个高雅清致的女人——紧紧围绕着他跌宕起伏的前半生,和港城浩大的历史一起,镌刻进他贴身携带的时代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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